青点的岑静秋正在发愁今晚怎么过,她跟程怡心回来,除了衣服雪花膏牙刷牙膏,什么都没带。

岑静秋下乡早,结婚也早,在知青点住的时间短,跟她同一批下乡的知青已经回城不剩下几个了,她和那几位情谊也没多深,更何况她折腾了那么多事,且到公安局走了一趟,更叫知青们不想靠近她,也不愿接济她,她连床被褥都没有。

她想了想,顶着可能被赵瑞嘲笑的可能,去了赵家,找赵瑞把她以前的生活用品要回来。

可惜,赵瑞连门都不让她进,站在门前的石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你用过的东西我都扔了。”

岑静秋气忿地喘息,又强忍住,“那你照样赔我!”

却听赵瑞冷笑,“那都是我出钱买的东西,为什么要赔?”

说完,“嘭”一声,关门进屋。

留下精神恍惚的岑静秋。

是了,她下乡时带的行李本来就是家里的旧物,和赵瑞结婚时,赵家添置了全新的,所以她将那些东西丢的丢,送人的送人,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早都不在了。

岑静秋回过神,再拍门,赵家却不再开门了,她听着里头儿子的哭声许久,无奈回了知青点。

然后找到曾经收过她东西的人,软硬兼施让这些人支援了她一部分生活用品,好歹把这一夜应付过去了。

睡前,想的都是她在江城布置的出租房,里头的生活用品、厨具及粮食等,她都没办法去拿回来,不知便宜了谁,她开始后悔跟程怡心一起回来了。

而程怡心,在家躲了几日,等闲话散去不少,缓过神又觉公安局都没定她的罪,她有什么好躲的?

于是,开始在外头走动,头一件事儿,就是买了谢礼,去向陆霖的战友致谢。

见到哥哥口中的那位战友时,程怡心再次体验到了心动是什么感觉。

这些年,她的追求者不断,但能挑起她情绪的人少之又少,她将这些人当作备胎,柔情软语地吊着,偶尔请他们帮些小忙,但时间久了,也会感到厌烦,她曾以为自己的心脏再不会悸动,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。

这人留着寸头,长相冷硬,身姿挺拔,走进时,浓浓的荷尔蒙扑面而来,程怡心微微红了脸,正羞涩地准备开口道谢,却听人拒绝道,“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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